橘子殿下ya

没跑,就是多坑

【ALL果】小七

•本文古风ooc!狗带预警!BE预警!

•本文练笔!轻喷!

•bgm:爱殇(灵感来源)




1.

正德六年,晋朝繁荣昌盛,百姓安居乐业,四周小国诚心归附成为属国,不仅遣质子居于晋朝,且每年都派使臣携贡品前往朝圣,敬畏之心溢于言表。


可在这些个小国中唯有西凉国与众不同,不仅不遣质子,连朝贡都时有时无,傲慢无礼的西凉国主还在边境派兵驻守,严禁中原人踏入西凉国半步。


对此,众多属国颇为不满,纷纷上报,可中原的皇帝却无只字片语,任凭群臣愤议,这位手腕厉害的少年天子却不为所动,宫中流言纷飞,传言皇帝如此纵容西凉国主的所作所为,皆因一位西凉国的小王子,这位王子却是宫中人人都不敢议论的对象,可架不住刚进宫的新人耐不住好奇心偷偷议论着。



晋朝皇宫中,几个太监宫女正在打扫长廊,闲来忍不住碎嘴,便开始东拉西扯,议论各宫的琐事。


一个小太监手握着扫帚,倚靠长廊的石柱上,瞧着四周无人便道:“哎,你们听说过西凉国的那位王子吗?”


一个小宫女一听便兴致勃勃地回道:“我听过,我听宫中的老嬷嬷提到过,那位王子是当初西凉国送来我们晋朝的质子,与宫中的各位皇子同师而习,同室而寝,几乎是一起长大的。”


另一个小太监忍不住打断:“可我们为什么从没见过这位王子呢?”


“这个更是宫中一大秘闻,当今圣上登基之初,沐王殿下暗中谋反,宫中家宴上企图毒害皇上。”


几个宫女太监一听纷纷吓了一跳,屏息凝神地听那宫女把话说完。


“奈何天意弄人,一杯毒酒递错了人,阴差阳错地害死了西凉国的王子,可怜那位七王子离家数年,还未来得及与父母姊妹见上最后一面便长眠于异国他乡了。”


“好可怜啊…”


“从此之后,七王子便成了宫中的禁忌。”


“既然如此,为何沐王殿下如今依旧锦衣玉食,风光万千,还娶了朝中权势最强的左丞相家的二小姐呢?”


“这…我也不清楚…”


小宫女和小太监们面面相觑,满面疑容,一个尖利的声音传了过来,


“你们这些小卒子是不是脑袋想搬家了,胆敢随意嚼舌根子!”


闻声望去是御前的常公公,众人纷纷跪倒求饶,


“今日咱家暂且饶你们一命,去慎刑司领罚之后去御寒宫打杂。”


“谢公公!”




正德殿


明晃晃的大殿中,一名男子身着暗黑龙袍,龙身文案用暗金丝线绣出来,晋朝以深色为贵,服装衣着颜色越深,权力地位越高。


男子面似冠玉,眉眼锋利,鼻梁挺拔,黑发用金冠束于顶,低头信手翻阅着奏折。


“陛下。”


“何事?”


“沐王妃在外求见。”


金硕珍闻言放下手中的折子,顿了顿,


“宣。”


一名紫色宫装女子缓步迈入大殿,长发挽了个盘云髻,戴着金钗,面容艳丽,画着浓妆,跪下俯首请安。


“免礼平身,常文,给王妃赐座。”


“谢陛下,不必了。”


沐王妃起身,却依旧跪在地上,意思不言而喻,金硕珍笑笑不语,眼神示意常文,常文上前,


“沐王妃,您这是何意,有话可以好好跟陛下说,老奴先扶您起身。”


“多谢常公公,但我必须跪着说。陛下,臣妇请求陛下让沐王休了臣妇!”


金硕珍闻言神色轻易可见地暗了暗,语气也愈发冷觉,


“沐王妃这是何意,是泰亨待你不好?”


沐王妃嗤笑一声,眉眼中尽是愤恨之意,话语中也皆是讥讽之意,


“王爷有何不好,臣妇又如何敢说王爷不好,是臣妇的错,抓不住王爷的心,侍奉不尽王爷的心意,整日里惹王爷不快见着我如同见到仇人一般!与其这样,不如叫王爷休了我,还各自清静!”


女子越说越气愤,气愤中又含着惹人怜爱的委屈,金硕珍冷眼看着,蹙眉深思了一番,挥了挥手,又捡起桌案上的奏折翻阅,


“沐王妃,当初你与泰亨是朕赐婚所促成的,若轻易出尔反尔,朕的威严何在,罢了,你这话朕当没听过,你回去罢。”


“陛下可真是恩威并施,没想到臣妇终究是沦落到了姐姐的下场。”


“大胆!你敢轻易议论朕的后妃!”


“陛下到底把姐姐当成后妃,还是繁衍子嗣的工具?你们以为我不知道,不就是那个西凉国的七王子,把你们迷得神魂颠倒,将你们的心全部都占据了!”


“沐王妃!你可以跪安了!”





2.

“陛下,祁王殿下来了。”


金硕珍伸手揉了揉眉眼,从刚刚的沉思中缓了过来,


“快宣!”


缓步进来的男子,一袭深蓝色的对襟长袍,微微做了个偮,被金硕珍拉着走到棋桌前,


“玧其啊,朕与你许久不下棋,棋技生疏了不少,只怕更不敌你了,还要求你手下留情了。”


“陛下就别取笑臣了,臣的棋技与陛下一比就相形见绌了。”


闵玧其一句玩笑话便使金硕珍之前抑郁的心情缓和了不少,两人你来我往地下着棋。


“臣听说沐王妃前几日又来闹陛下了。”


“沐王妃对泰亨也算是一往情深。”


“可那位不领情,再情深又有何用,一往情深到最后也都化为一腔怨愤了。”


闵玧其略微看了看金硕珍还算正常的神色,毕竟金泰亨是金硕珍禁忌之一。


“当年若不是小七临死前苦苦相求,你也不会那般饶恕泰亨。”


“饶恕又有何用,他自己不愿放过自己,视金钱珠宝,功名利禄如尘土,几年来活得人不像人 鬼不像鬼,不让自己快活,还连带着别人。”


“泰亨和小七年纪最相仿,性情相近,兴趣相投,感情自然深切,再说,小七又是…”


“好了,不说他了,下棋罢。”


闵玧其听出金硕珍语气中的不快,识趣地闭了嘴。金硕珍满含深意地打量着闵玧其,微笑着说,


“玧其,你年纪也不轻了,号锡、南俊就连年纪最小的泰亨都已娶亲成家,你也该考虑考虑了。”


“陛下是了解臣的,臣天生性子寡淡,不懂如何体贴人,若娶哪家的好姑娘进了门,白白耽误人家不说,臣自个儿也不痛快,倒不如一个人,无忧无虑,来日走了,也了无牵挂,只是祁王府内的人,臣想同陛下讨个恩典,来日遣了他们离开,给个营生能过活便可。”


金硕珍停下手中摆弄的棋子,抬头严肃地盯着闵玧其,


“你这又是说到哪去了,朕虽不是你的亲兄长,但朕与你自幼在一起长大,老祁王去了,长兄如父,朕也该为你着想。”


“人到这世间来走一趟,不过是为寻个人罢了,如今臣既已寻到了,便也无憾了,其它身外之物,可有可无罢了。”



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,常文神色忧伤地跪在金硕珍面前,



“陛下,沐王府传来消息,沐王爷昨夜里薨了。”





3.

沐王府


书房门外,老态龙钟的管家苦苦地哀求着屋子里的人,


“王爷,该用晚膳了,您倒是说句话啊。”


半晌后,屋子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,


“滚开…”


屋外响起离去的脚步声,屋内杂乱一片,一个衣着不整的男人抱着一坛酒醉倒在地上,男人蓬头垢面,眼角挂着泪滴,脸上布满着一道道泪痕,不停地喃喃自语,


“小七…小七…对不起…对不起…三年了,我浑浑噩噩过了三年了…我好想你…”


金泰亨说完将手中的酒罐子狠狠地往门上一砸。




“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!”


“听王府里的人说,今早管家去服侍王爷起来,进了书房,沐王爷倒在屋子中央,身下全是血,屋子里遍地都是宣纸,上头只写了二字。”


“小七。”




“小七,你能不能永远陪在我身边,永远不离开我?”

“我不是一直陪在你身边,离开过吗?”




沐王府都蒙上了白布,处处萦绕着沉重的氛围,沐王妃哭得撕心裂肺,紧扒着沐王爷的棺木,见者都为之动容,朴智旻在一旁安慰着自己的妹妹,金硕珍、闵玧其、金南俊都站在一旁,朝中重臣隔着大门依次跪拜沐王爷的灵位。


闵玧其环顾了一下四周,悄声询问金南俊,


“号锡呢?”


“他昨日听见泰亨的事,气急攻心吐血了,他本来身子就不好,太医瞧了,恐是时日无多了。”


闵玧其默默地低下了头,又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棺木,心下思绪万千。




信王府


郑号锡待人亲和,与人为善,城中百姓都受过郑号锡的恩惠照顾。郑号锡年纪尚轻,却缠绵病榻许久,如今听闻美名远扬的信王爷时日无多,不少受过他恩惠的百姓都自发地跪在信王府外。府中内院、外院乌压压一众仆役婢女跪着。


金硕珍等人迈入内院,来到屋前,一名衣着朴素又不失华贵的女子领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孩童,金南俊上前安慰了一声,“信王妃,别太伤心了。”


金硕珍与闵玧其并未顾及妇人直步进屋,金南俊也想转身就走,却听见女子凄凄地哀求道,


“宁王殿下,可容臣妇进去瞧一眼王爷?”


“王妃还是留在外头较好,他这一世承受的太多太多了,临了了,放他去罢。”


信王妃像是听懂了,却又像一早就料到了,或许是更早,顺从地拉着小世子跪在屋前。



屋内

金硕珍扶起虚弱的郑号锡,闵玧其坐在一旁,郑号锡已到了弥留之际,开始胡言乱语,


“小七死的时候,臣就想跟着走,可家里还有父王母妃,臣不敢做不孝之子,也不想负小七,最后却还是成了不忠不孝的人。”


“号锡,别胡思乱想了,小七不会怪你,你的父王母妃也不会怪你。”


“陛下,臣还有个心愿,望陛下陈全。”


“说吧,朕一定会帮你的。”


“西凉国不让我们越境,我…臣到现在都还没去小七坟前祭拜过…唯愿死后…衣冠葬王陵,尸骨归故里…”


“好,朕答应你。”


金硕珍感受着怀中的人呼吸逐渐加重,忍不住搂紧了些,如同当年搂着那个人,那个他曾发誓用一生去保护最后却又食言的人。可怀中人的身体都在不停地变凉,变硬,如同指缝间的细沙,捂不住,捏不紧,只能任它流逝。


“小七…你答应过我的…要带我去西凉…怎么就抛下我一个人走了…等我去找你…”




“信王薨了!”




4.


晋朝城门


金硕珍和金南俊站在城楼上,望着远处一身戎装,准备远行的男人,边境的风吹得狂,金南俊眯了眯眼,


“皇兄,真要让祁王…玧其哥去西凉吗?他们不会让我们越界的。”


“他们的规定其实只针对我们皇室,玧其既已自削爵位,成为普通百姓,想来守卫不会过分阻拦他的。”


望着远去的背影,金硕珍突然流露出艳羡的神情,


“玧其,号锡,泰亨都走了,去见他了,朕这辈子都无法去小七墓上祭拜一次。”


金硕珍眼神落在远方的余日落晖,那是向往的方向,梦中的故乡,金南俊按上金硕珍的肩膀,无声地安抚着,


“臣弟想要小七,可臣弟也想我们兄友弟恭,现如今两个心愿都落空了。”


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你们为了所爱不顾一切,可怜了我的两个姊妹,一个守寡,一个守活寡。”


金硕珍与金南俊闻声面对来人,朴智旻一身素服,宽大的衣袍也遮不住瘦弱的身躯,他一脸漠然看向二人,金南俊眼中似有千言万语,斟酌几番,仍是闭口不言,倒是金硕珍先开了口,


“梓媛你不必担心,倒是梓嫣,年纪小,性子倔,负担不起偌大的沐王府,泰亨没碰过她,朕给你个恩典,把她带回家,再替她寻个好人家。”


“罢了,梓嫣铁了心要替他守寡,我也管不了,只是如此深重的罪孽倒要你替你弟弟背一辈子了。”


朴智旻说完,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。


“他忘了,全忘了,有关小七的一切。”


“当年他为了小七不要命般地试药,臣就料到了今日的结局,是药三分毒,好好一个人,如今却…”


“这一切是他自愿的,当初拦都拦不住。忘了也好,不用日思夜想,不用受尽无边的折磨,也不用满怀遗憾与愧疚度过一生。”


“我们这群人,死的死,走的走,忘的忘,到头来就只剩下朕与你二人,守着这些放不下丢不掉的回忆了此残生。”


金南俊叹了口气,


“皇兄,太阳下山了,回宫罢。”


“是啊,太阳落下去了,该回去了。”




“玧其哥,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?”

“乍见心欢,小别思恋,久处仍怦然。”



那你说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?

“相见难忘,相离若失,余生唯念君”
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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